问的人多了,不如我统一回答一次吧:最近在我朋友圈频繁出镜的草海是粉黛乱子草,这里有详细的地址与攻略。不客气。
佛山世纪莲有片仙气粉黛草,足足有7个篮球场大小,快趁周末来免费赏~
从八月底开始到这片草海追光,加起来也不过拍得五六个朝阳。我时常在等待第一缕朝阳漫过粉黛的波涛时感动,尤其遇到湿度适宜,朝晖得力的日子,那些夜里渐凝又惑是晨间瞬时被蒸发的水分,似露似霜,与时下的时令尤为贴切。所以要给这一组图片配文案的话——“露从今夜白”是恒久的生动与贴切: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对“白露”的诠释——“水土湿气凝而为露,秋属金,金色白,白者露之色,而气始寒也”。
对于“白者露之色”,我想这一组照片很好地印证了今日当令晨露的白。朝阳有无,夹角若何,色阶若何则全在于掌镜人的私心选择。
我喜欢清晨拍植物,她们是最早感知大地苏醒的生灵。
“新出的太阳比什么都好。”是林巧稚的话。拍这一组大逆的时候,她一直萦绕我耳畔。
大多掌镜时间,人的内心是平静的,只有在偶尔,会因为一个镜头想起一些典故。
譬如这一张,那天有些朋友告诉我关于这张照片的第一印象:“恩爱美满”、“胭の翠”、“粉黛微光”、“红肥绿瘦”、“绮梦”、“半江瑟瑟半江红”,甚至还有“颠沛流离”。
我们许多时以为我们在读这个世界的时候,实际上读的都是我们自己吧?真是个有意思的事情。
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呢?
“只因西方灵河岸边,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
世外若真有一株绛珠仙草,大概她所长的地方,周遭就如这般颜色。
世上若真有一个爱丽丝,大概也是这般模样:“为什么乌鸦长得会像写字台?”
朋友说这只蚱蜢像小王子的时候,我想起的是早上刚读的诗:“只身打马过草原。”
他是我在拍一粒草的微观时发现的,从容淡定,顾盼有姿。如果这片莽莽的草海就是他的B星球,此刻不知道他在看一天中的第几次日落呢?
“一天,我看见过四十三次日落。”
他然后不发一言,穿过这片草海。
童话里总是充满让人动心的句子,诗歌是童话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就是我发现蚱蜢前在拍的镜头。
海子之外,有顾城。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而这一张是我白露前一天拍的存档照,想着万一今天拍不成,就拿来当白露日的主打:
后来由今日的这一张胜出,朋友说:“太贴题反而显得笨重。”
这是文化根源深处的固执,东方人讲究含蓄与留白。
连李白感慨时光飞逝,都曾在夸张的白描后委婉地问一句:“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
这一张是聂鲁达:“你的沉默就是星星的沉默,遥远而明亮,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属于烟火的静寂。
“是我经过春与秋,还是春秋经过我?”
“秋容盛大,秋意浩渺”,我老师说:镜头“常常展示无比的美丽,”她却“时时读出这一切后面的脆弱。”
倘使连晨露都坚强,那谁又还愿意怜惜美。
在美与美之间徘徊,慢慢就发现众生是你我,由此无你我。
属于粉黛乱子草的白露世界:诚意向您推荐的美。
/09/08小林匆匆于白露
彩蛋:封面图来之不易。守护这片粉色海洋的人尤为不易,但愿每一个好摄之徒,都愿意爱护这些草,不要拍进去踩踏,不要为了苛求镜头的完美带着剪刀去修剪虫子们的触须翅膀或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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