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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常识 » 连如江招待自己的大学同学喝酒,这场酒让他
TUhjnbcbe - 2024/10/25 19:58:00

十九拜访

放下电话的时候,两端的连如江、王凌雪都忍不住轻叹一声,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许有一种淡淡忧伤就表露在于无声处的默契之间吧。

肖木燕最近几天颇为为难,她不知道怎么对连如江说,打电话肯定不行的,必须要面对面地给他交流这个事情,但是如何开口呢?她则有点羞怯难当了,不过她也明白这件事情宜速不宜迟,拖来拖去的后果恐怕只能是黄粱一梦,一个月之后再旧事重提估计黄花菜都凉了,遗腹子这个概念时间上有严格限定的,想想和连如江也认识这么多年,对他自以为是的性格也算是了解不少,决定还是给他打亲情牌要好一些,于是决定这两天就动身去济南和他谈谈。

王凌雪来办公室找她的时候开始她并不明白什么意思,见这个美女同事支支吾吾地问她去省建筑设计院出差的事情才恍然大悟,肯定连如江把她电话内容给女朋友说了,于是不由得几分恼火,也有几分气苦,暗自骂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现在重色轻友,因此对王凌雪也没有好脸色,随便推辞几句就不再说话。王凌雪也没想到会碰一鼻子的灰,便想可能是她最近家里出事弄得心情不好的原因,看来结伴同行的希望是没有了,也便悻悻地走开,决定晚间电话的时候给连如江告状,他同学有点太不懂人情世故,她并没有说什么让她为难的事情呀。

连如江最近也颇有不顺,不知道是哪个嚼舌根的人把他下班后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设计部的领导,这种告密是他最痛恨的行为之一,但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党员生活会上设计部主管领导副总工程师依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对他提出了批评,本来这种会议就是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的例会,但偶尔有个别倒霉蛋被上纲上线便成了众矢之的,全体党员都本着批评教育的态度给这只出头鸟提出了若干意见,他也就低眉信目地做了一番自我批评,本来想解释一下晚上只是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电话都是女朋友掐好时间打过来,毕竟对方不像他们一样压缩成本连长途费都严格控制,但想着说得越多错误也便越多,众矢之的下尽管肚子里一直骂娘,仍然面带微笑地说着自己没认识到这种行为对四个现代化实现目标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影响,以后一定认真改正,同志们用稀稀拉拉的掌声表示了对他自我批评的接纳。本着帮人帮到底的态度,副总工程师又进行了长篇大论的总结,连如江煞有其事地记着领导讲话,其实他只是翻来覆去在会议记录本上画着一个猪头的形象,和肥头大耳的领导颇为相似。

散会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连如江垂头丧气地回到办公室时非党员的同事们都已经走了,却见他桌上放着一张纸,上边是几个手写的数字串,其中之一是他们单位宾馆的号码,后边一个分机号估计就是房号了,另外一个却是组不太像电话号码的序列数,他拿起看看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正犹豫着是不是打电话回去问一下是谁找自己,忽然桌上电话铃声大作,连如江得意地笑了,王凌雪的电话总给他一种安逸和幸福感,也许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吧。他兴冲冲地拿起电话,半开玩笑地喊一声:“嗨!凌雪,想死我了。”电话那头却一片寂静,他正有点莫名其妙的时候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连如江吗?我是肖木燕。”

“哦。”连如江有点失望,忍不住轻叹一声,却不料被那头听个正着。

“失望了?”肖木燕的声音有点发酸。

连如江急忙回答:“没有没有。木燕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没想到是你。”这是实话,却是语气中那种无奈连自己都觉得太过于虚伪。这个时段本来应该是情侣时间的,他最希望的是肆无忌惮地听王凌雪对他笑,骂他傻乎乎,而不是和肖木燕交流什么同学感情,下午党员会上的委屈本来准备好好给爱人诉说一下,顺便催促岳父大人抓紧给他联系聊城科技局的工作,但是肖木燕的来电让他无所适从了。

“如江,我到济南办事,住在了你们二厂宾馆,你晚上有事吗?我们见个面吧。有些事情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你现在办公室是吗?”肖木燕声音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像原来她干干脆脆的样子,在大学里的时候俩人发生矛盾肖木燕声音总是被他嘲讽为“盖叫天”,一嘴的临清普通话,很少会忍让他的强词夺理或者说能言善辩,但现在那种弱弱的音调反而使他心生怜悯之心,毕竟这个女孩曾经和他做过几年同学,毕竟也算得上通家之好,肖木燕的乡干部父亲去他家的时候总是对他爷爷持子侄辈态度,没有一点乡村干部的盛气凌人样子,好烟好酒他也孝敬不少,近几年他因为没找对象的原因,春节躲着不见别人,但肖木燕和她父亲去的时候他都是舍命陪君子的,有一年让肖乡长喝多了,回去的时候开车一头顶在了清平镇的一个蒸碗店里,好在没出大事。现在肖木燕那种强压哀痛的声音让他心里也是有点酸。

“木燕,你在哪个房间?我去接你。”后来想想去女孩子住的房间总有点不太好意思,就接着改口说:“你看我在一楼大厅等你行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

肖木燕当然没意见,她现在就想见见连如江,有点彷徨于公公婆婆的哀求,但总觉得这并非一件善事。心里想:我找个人出出主意吧。如果他也支持,那就,那就什么也好说了。另外还有个小小心思:连如江看相的水平据他本人自吹自擂已经接近鬼神莫测,让他给自己看看前程也好,上次她老公的事情如果不是巧合,说不定真有些玄机呢。

放下电话,连如江就想去二厂宾馆,其实他办公室到那儿只需要四五分钟时间,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王凌雪来,便连忙坐下拨号,但今天奇怪,他拨了王凌雪家里电话两声放下后,按照两人约定的暗号应该是一分钟之内她再打过来,但等了五六分钟仍不见回音,不免着急再拨,很快接电话的声音传来,一个半显苍老的聊城女性声音传来:“谁呀?”

连如江想放电话,但觉得这样太没礼貌,硬着头皮答道:“阿姨您好,请问凌雪在吗?我是她朋友。”

那边稍微楞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连如江?”然后解释道,“小雪还没到家,今天聊城下大雨了。”

“嗯。阿姨您好。”连如江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他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遭遇丈母娘的盘查,尤其听王凌雪介绍过她母亲对他俩交朋友并不是很支持。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措辞,但明白不能让电话双方僵持,于是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阿姨,我就是想告诉凌雪,我今天晚上来了一个同学,我要去接待,没法给她电话了。”

王阿姨明显有点想发笑,听女儿说这个男朋友伶牙俐齿地很能说道,却不料现在竟然这般打哆嗦的语调,便觉得有一种身为母亲大人的威严满足感,打着官腔给他说:“好了,我知道了,一会儿她回来。。。。”

正说见忽听门响,一道身影急匆匆的跑过来,连如江在电话这头都听见母女的对话,主要还是王凌雪的声音:“妈,我的电话吧,给我。”他心中不由一喜。

“如江,今天聊城大雨,我骑车子都蹬不动,推着回来的,刚进门。”王凌雪打枪一般说出一番话,同时喘着粗气,一副很着急的语气。

“凌雪,没事没事,我就是给你报个平安,我来了一个同学,晚上去陪她吃饭。”他本来想说是肖木燕,但想想怕王凌雪多心,再加上丈母娘在电话那头监督,也就没敢如实汇报,他却不知道这件事情若干年后成了王凌雪的一块心病。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少喝酒呀。”王凌雪贤妻良母的口气让连如江觉得格外温馨。

“嗯嗯,代问阿姨好!再见,明天我等你电话”面对女朋友的时候他不再紧张,而是脑海一片清明,一些礼貌用语也脱口而出。

连如江急匆匆的赶到二厂宾馆一楼大厅的时候,肖木燕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着那个清瘦的女孩子站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样子,想想上次看到肖木燕在灵堂欲哭无泪的呆滞神色,他就有点心痛的感觉,他从小没有妹妹,心里总想把肖木燕当做妹妹,但是她一直刁蛮的性格却让他吃不消。现在见她遭此大难,那种兄长般的温情却不免涌上心头。

“如江。”看他跑着进来的肖木燕觉得一种感动,她却不知道刚才连如江打电话耽误了许久时间,以为他办公室离这儿很远呢。“别跑呀,我没有急事。”

她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上衣,下边是暗灰色的长裤,一副暗色调的打扮,原来在学校的时候肖木燕喜欢穿一身蓝色运动服,略黑的肤色衬托下格外精神,现在看到她总觉得中老年妇女的形象,她和王凌雪年龄只差三四岁,但俩人现在要是站在一起能像两代人,连如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拿着王凌雪和别人比较。

“你什么时候到的呀?木燕。去过省设计院了吗?”连如江很亲切地招呼。

“我是下午到的,给你打电话说你开会。”她没好意思说她打了五六次电话,连如江的同事才给她记下号码说转告。

“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去吃饭吧。坐下来慢慢谈。”连如江邀请道。

“好!”肖木燕很痛快地答应了。

二十对酒

肖木燕订的吃饭地点在航空大厦,距离她入住的宾馆步行十几分钟的路程,连如江虽然已经在济南四五年的时间,但是第一次去这个酒店,国有企业工资收入并不高,偶尔单位上同事红白喜事的话去趟出名一点的酒楼,同学朋友接待都是号称实惠其实便宜的小作坊饭店,大吃大喝他可是没有条件,见肖木燕告诉他已经订好了位置,便有点尴尬,欲待建议换一家饭店,却又担心被看作小气,面子比金钱重要多了,这次就咬咬牙挨次宰吧。想到这儿他却不自觉地真真咬咬牙,肉疼呀,一顿饭下来,估计半个月的工资打水漂了。

肖木燕却没有想他这位同学会考虑这些,只是想找一个幽静文雅的地方好好和连如江交流,这个酒楼还是上次她老公陪她外地旅游,坐飞机回来入住的酒店,她喜欢里边从容淡雅的装修色调,尤其距离连如江单位又不远,只是在雅间里坐下来的时候,想起上次陪伴自己的那个人已经远去不免心生凄凉,但转念想想这次来也算是为了完成对他家族的一个交代,就有了一种良心上的满足感。

这个雅间名字叫做月咏,航空大厦三楼所有的房间名字起得都很有诗意,而且他们的菜品也往往都有一句唐诗或者宋词作为点缀,比如说凉菜“菠菜松花蛋”的旁缀就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本来是宣扬文化风味的招式在连如江这个诗词爱好者眼里却成了没有文化的象征。这句《诗经》名句翻译过来是: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境。除了青绿色和菠菜有点相像,完全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东西,他个人觉得要是起名为大力水手似乎更贴切一点,尤其无意之间看到了这道菜的价格,就更让他愤愤不平了:尼玛的这道青青子衿居然十六大元,足够自己吃一周的菠菜了。他却不知道肖木燕点这道菜有深意:

上次在这儿吃饭的时候就见过这首古诗全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当时在座讲解的是老公的一位学古文字的朋友,他给夫妻二人送上祝福,说吃完这道菜后子嗣即来,十分吉祥的一道菜,哪知世道无常,转眼间天人两隔,几个月后只剩下肖木燕一个人在红尘中苦苦挣扎了。

后来的几道大菜倒是很对连如江的胃口:爆炒腰花、九转大肠、糖醋鲤鱼,还有清汤柳叶燕菜,都是鲁菜中的代表作,也是连如江口中的硬菜,他不免肉疼,同时看肖木燕一脸无所谓的态度就问:“木燕,你是不是可以回去报销呀?咱俩吃这些可是有点太奢侈了。”

肖木燕这才明白这个小气的家伙怕让他掏钱请客,算算这一桌子菜五百挂零,按照原来连如江的性格早就咋呼了,只是自己最近出事出的他怕自己不高兴,才没出言劝阻她点菜,但愁眉苦脸的有一种被虐待的苦相。在她心里连如江有时候像个孩子一般天真,喜怒哀乐无不显现在脸上,而有时候却又复杂的让她看不透,隔岸观火般看不真切,她总觉得在他内心深处肯定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很可惜他不像能与自己分享秘密的样子。

肖木燕决定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来让他放松,不然这顿饭估计会让他肉疼很久:“如江,今天本来我计划请省设计院的三位专家一起吃饭,结果他们都有事来不了,我给领导打过招呼了,这顿饭要高档一点,我回去报销,因此就便宜你了,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加上几个菜。”

“这样呀,怎么不早说。”连如江浑然忘记了刚才看到菜单阵阵头疼的眩晕感,“转身招呼服务员,“不用拿菜单了,给我加上一个软炸虾仁和葱烧海参。再拿瓶二十年的古井贡。木燕,你不知道,在济南请客要是没有酒水领导会不相信的。”看他大咧咧的样子,肖木燕想笑又有点想哭,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连如江其实是一个美食家,就是他的美食机会并不是很多,也就是在他老家高唐豆腐脑和驴肉这种档次,上次去聊城早晨回来的时候就一直想喝碗正宗的高唐老豆腐,但转遍聊城汽车站附近却都没找到,不免大为贬低聊城饮食的水平,像聊城铁公鸡这类的消费他就有点勉为其难,看看礼盒装的接近百元价格总是摇头叹息自己的钱少;话虽如此但作为一个自封的美食家他有个习惯,每到一家饭店总好点软炸虾仁这个菜,说起来他至少吃过不下于六七十家酒店做的虾仁了,价格殊途,最贵的是倪氏海鲜的这道菜超过百元,夜间摆摊的大排档上不到二十,连同学曾经把软炸虾仁做的味道好坏作为评判酒店厨师水平的一道标准,实践证明:一分钱一分货,色香味俱全的也是他吃过价格最高的。

凉菜热肴开始上的时候,肖木燕就拧开了酒瓶子,刹那间一股浓浓的酒香就充斥着整个房间,古井贡是一种浓香型酒,号称中国八大名酒之一,广告上经常宣传其色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连如江原来也喝过几次,最大的感觉就是醉了一样难受,上百元一瓶的高档酒和五块钱一瓶的二锅头一样,喝多了照样:要么人事不省,要么吐的一塌糊涂,只是他有机会的话仍然愿意喝好酒。

连如江抢过酒瓶子,很客气地说:“老同学,我来我来。”肖木燕倒是没有退让,只是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往前推推,说道:“如江,给我也倒上半杯,我陪你喝。”

直视着连如江诧异的目光,肖木燕摇摇头,叹息道:“你们男人都说借酒浇愁,我也想体会一下酒入愁肠的滋味。”

“我反对!”连如江举起右手,说:同学,你要是喝醉了我可扛不动你,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别让人家笑话呀。”他记忆里肖木燕和他从认识开始就没怎么喝过酒,就连春节去他家串门都是肖乡长酒场上冲锋陷阵,她则陪在旁边和连如江的妈妈包饺子,做菜。

“看你那个小气样儿,难道你自己能喝掉这一瓶?”肖木燕白了他一眼,说道:“给我倒一点,我就陪着你喝,好多事情我想给你叨咕叨咕。”后来则不是白眼,而是一个媚眼了。“如江哥哥,我陪你喝酒不好吗?在学校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想灌我喝酒吗?”

连如江的脸红了。那是大四时候山东老乡聚会,男生喝白酒,女生要的酸奶,连如江和一个德州禹城老乡单挑酒量,那个老乡姓康,个子一米六左右,瘦小枯干得不像个山东汉子,但是酒量却是上乘,三两三一杯的白酒昂首就干,连如江只干了两轮就大败而归,该同学从来没有奋不顾身的传统,一直信奉打不过就逃的原则,喝得晕晕乎乎后就跑到女生圈里找人聊天,肖木燕嘲讽他不像个男子汉,男人应该宁可喝死,不能吓死,连如江大怒借着酒劲非要再和肖木燕单挑,一直到后来酒劲发作就断片什么也不知道了。现在见肖木燕提起往事,就好奇地问:“那次喝酒最后我俩喝了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喝了,我一口气喝了两杯,那个姓康的老乡都被我灌倒了。你只是坐在墙角瞪着死鱼眼什么也不说,开始我以为你装醉的呢。结果过去一推你,你竟然歪倒了,吓得我们不轻,好在你没事。”回忆起往事来肖木燕的脸上居然有了笑意。自从老公出事以后快一个月了,她都没笑过。

“嘿嘿。”连如江尴尬地笑笑,一脸愧色。“我们聊点别的吧。木燕,这里的软炸虾仁做的真不错。”看着端上来的菜品,他转移话题的意味太过于明显。

“好吧。如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会看面相吗?记得你上次给我打电话说我如何如何,没想到后来真的应验了,你是不是乌鸦嘴呀?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呢?”这个问题很尖锐,一下子杀得连如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见他目瞪口呆,肖木燕却没准备放过他,继续着她的话题:“我俩大学四年,只知道你喜欢看些旁门左道的书,但一直没见你给别人算过命呀,我俩放假坐火车一起回家,你要是会算命当时怎么不给我算呢?如江哥,你不会说上次说我早生贵子之类是骗我的吧,来,我敬你一杯。”

连如江全没想到肖木燕竟然会突然发难,见她举杯,也忍不住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他倒酒时很向着自己,酒满茶浅,杯子的酒几乎溢出来了。但连如江毕竟是连如江,伶牙俐齿,反应迅速,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人KO了呢。

他轻抿了一口酒,欲待说话却见肖木燕半杯酒已经干了,大为吃惊,连连叫苦:“木燕,我俩不拼酒好不?你这种喝法我可举手投降,我慢慢给你讲讲我学会算命的故事,而且我现在可以再给你算一算,而且面七手三,作为老大哥老同学,看我说的对不对?我不可能骗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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