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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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3/1 17: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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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况:

林大中,八十年代《人民文学》杂志编辑,《读书》早期作者。有文学评论文章若干,散见《读书》《当代》《外国文学研究》《中青报》等报刊。后辍笔。

目录

诗歌语言革命和语言的革命

最初只是为了“反动”

转向“生活语言”

制造“反语言”

走进语言“黑洞”

诗歌语言革命和语言的革命

霍俊明《于坚论》和于坚《说我的几首诗》。

《于坚论》,融诗学、作家论、断代史为一体,个中人写一代人的故事。制造了当代诗歌历史的那些人,历史维度的美学疏理。其关键词是:革命和语言,词与物。

(《于坚论》,作家出版社年版。)

于坚,这一代诗人中的翘楚。《说我的几首诗》,说了他的三首诗,《乌鸦》《瓶盖》和《尚义街六号》,无论从纵横己他哪个方向看,都选得非常准。其关键词是:召唤、招*、命名和徒劳。

(于坚《说我的几首诗》,引自网上。)

“语言的乌鸦”及“诗歌语言革命”和“语言的革命”,这几种提法,均出自《于坚论》第页上的这样一段话:

这是一只“语言的乌鸦”,是经由词语说出的另一种事实,“从童年到今天我的双手已长满语言的老茧/但作为诗人我还没有说出过一只乌鸦”。这实际上也构成了一种语言的焦虑,这种焦虑显然不是于坚个人的,而是时代和历史的产物。在畸形的*治文化中,很多词语和事物之间的关系已经定型和僵化,诗人的语言能力降到了冰点。为此,语言的焦虑一定会在特殊的情势下转换成为新的语言事实——对事物的重新命名能力的恢复。由此出发,我们甚至可以将于坚的这首诗看作是一场八九十年代诗歌语言革命的一个并不轻松的诗歌语言学样本和案例。而这样一场语言的革命……

其中还提到“时代和历史”,说那种语言的焦虑是时代和历史的产物。

有什么不是时代和历史的产物呢。

一切存在都是历史合理的。

问题只在,

历史合理性本身,

还存在一个“合理性”的问题。

“南京大屠杀”背后是*国主义,“奥斯维辛”背后是纳粹主义。*国主义和纳粹主义都有它们的“历史合理性”,找到并理清这些“合理性”,无疑是人类生存“最终合理性”的要求和“题中之义”。

德国人理清了,所以勃兰特下跪了。

日本人至今还没清理,所以还在参拜。

历史合理性绝非最终合理性。无论什么“史”。

这个历史问题相对容易解决。

《于坚论》第-页,还有这么两段话:

八十年代的韩东是反文化的……李杨曾提到自己在新加坡讲中国当代文学史时谈到了韩东的这首《有关大雁塔》,结果学生一片哗然,这些域外学生纷纷提问并质疑韩东的这首诗。实际上如果单从美学的维度对韩东的《有关大雁塔》进行肯定或否定都可能是无可非议的。

从美学维度,对反文化,肯定或否定,“都可能是无可非议的”。

是美学已经超越价值是非,

还是反文化已经统治了美学?

这个美学问题却绝对不易解决。

畸形的*治文化—语言的焦虑—对事物的重新命名—诗歌语言革命—语言的革命。《于坚论》的这份历史/美学疏理高度清晰,必须赞赏,却绝不能赞同。

问题很复杂,但也简单:

为什么新加坡学生(应当主要也是华人)纷纷提问并质疑,而我们这里却大行其道纷纷封神,是罪在

它们所“革”的

畸形的*治文化的

“命”吗。

或者只是,

一代“革”一代,

一地“革”一地,

一群人“革”另一群人

的“命”。

最初只不过为了“不同”

革命。

最后

却“革”掉了

语言的“命”。

最初只是为了“反动”

“我们都受过北岛的刺激,进而转向对北岛的反动”——陈东,可谓“一语中的”。

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诗歌疯狂”的那几年,都在这一句话中了。从而有“青春诗会中的青春诗会”、“诗人中的诗人”和《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于坚论》对此做了清晰的疏理性的陈述。

虽然当时就有清醒者说:“我感到,这些诗歌题材和手法的更新,并没能在更高意义上为诗带来蓬勃的生命。当一些诗人不愿对过往诗歌追慕亟切而寻找新的审美创造方式时,却进入了一种盲目的状态,造成诗歌中‘人’的放逐。”——陈超。

或不愿卷入者说:“我不反对诗歌口语化,也绝不有意把诗写得复杂。关键是当一种时尚取代另一种时尚时,我没有必要加入任何一方。我只用自己的语言写诗。”——翟永明。

而那时,“反动”还只走到“生活语言”。于坚还在《尚义街六号》。陈超说“‘人’的放逐”,当属“见微知著”。

转向“生活语言”

转向“生活语言”,是完全“无罪”的。

《尚义街六号》,是完全“正常”的。

就我个人来说,对当代诗歌的“跟踪”,早在杨练一出来就停止了。后来在年因为打工业务的需要,有过一些接触和了解,但都很有限。

我完全没有能力去想像,在当时的语境下,这种“转向”所带来的冲击和感受。我能说的只是,在今天以及将来,发表于年的《尚义街六号》,以及稍早的《在烟囱下》《锻工房》(年),都完全没有“问题”。不一定有多了不起,但也都是不错的诗。

“问题”是从“乌鸦”开始的。

制造“反语言”

年,《对一只乌鸦的命名》发表,于坚的“乌鸦”问世。

《于坚论》为此下了较多的笔墨,请出了布罗茨基的《黑马》和史蒂文斯《观察乌鸦的十三种方式》,认为这三首诗“都通过‘元诗’的方式在一个物象之上投注了诗人个体主体性的极为开阔、精深的观照。不同之处在于,《对一只乌鸦的命名》几乎穷尽了一个诗人对‘乌鸦’的所有常识、隐喻、语言、印象以及想象力。从这一点上来说,于坚和布罗茨基在《黑马》一诗中做的是同一件事。”

但恐怕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我们和《于坚论》及于坚的分岐(《分岐从何而来》,不知道现在的人们是否还知道这件事),恐怕也就从这里开始。

也就需要进入“文本”,做一些“细读”及“比较”了。

先看布罗茨基的《黑马》:

黑色的穹窿也比它的四脚明亮。

它无法与黑暗溶为一体。

在那个夜晚,我们坐在篝火旁边

一匹黑色的马儿映入眼底。

我不记得比它更黑的物体。

它的四脚黑如乌煤。

它黑得如同夜晚,如同空虚。

周身黑咕隆咚,从鬃到尾。

但它那没有鞍子的脊背上

却是另外一种黑暗。

它纹丝不动地伫立,仿佛沉睡酣酣。

它蹄子上的黑暗令人胆战。

它浑身漆黑,感觉不到身影。

如此漆黑,黑到了顶点。

如此漆黑,仿佛处于钟的内部。

如此漆黑,就像子夜的黑暗。

如此漆黑,如同它前方的树木。

恰似肋骨间的凹陷的胸脯。

恰似地窖深处的粮仓。

我想:我们的体内是漆黑一团。

可它仍在我们眼前发黑!

钟表上还只是子夜时分。

它的腹股中笼罩着无底的黑暗。

它一步也没有朝我们靠近。

它的脊背已经辨认不清,

明亮之斑没剩下一毫一丝。

它的双眼白光一闪,像手指一弹。

那瞳孔更是令人畏惧。

它仿佛是某人的底片。

它为何在我们中间停留?

为何不从篝火旁边走开,

驻足直到黎明降临的时候?

为何呼吸着黑色的空气,

把压坏的树枝弄得瑟瑟嗖嗖?

为何从眼中射出黑色的光芒?

它在我们中间寻找骑手。

译文下载自网上的“百度百科”,不详译者。

同时,还在网上“百度文库”搜到一则《布罗茨基黑马导读》,写得相当漂亮,作者陈超,不知道是否就是那位“见微知著”的陈超。

大体赞同陈的理解,兹将该文网上可见部分录下——还不会操作“百度文库”,不知这是否《导读》全文,但已够用了:

《黑马》写于年,是布罗茨基早期诗歌的代表作。它不乏深刻的象征意味,却不是那类“以形象指代思想”的简单化的象征诗歌。在这里,形象自身有着独异的生命,而构成它的方法也是自足和坚实的。如果我们一味忽略形象本身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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